老師再見,小朋友再見,大家明天見,再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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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顧來時路,總是有痛苦與歡笑的,但當甜美的微笑多過於悲傷,這便是美好的回憶。

想起當初進建中時的心情可是五味雜陳,一方面高興將和新同學打交道,令一方面則憂心自己在這麼多高手的逐鹿中原下──很現實也是最真實的,擔心自己的會受不了課業上的競爭。「建中聽說是一流的學生、二流的老師、三流的設備。」「好像裡面的人都是書呆子」聽來的謠言可說是滿天飛都可蓋天,知道我上建中的人都紛紛提供自己的小道消息,害我一時還大為緊張,心想這學校真有夠詭異!

但剛進105的第一天,我就了解事情將不是我所想的了,其實甚至我在編班公佈後的一剎那就了解,想在龍門大名鼎鼎的李哲瑋與沈璁與之同班,看都不必就明白往後我們班必定很「精采」──事實證明也是如此。總之,第一天幾乎大家的交誼就是從籃球開始的,彷彿也注定我們班將成為籃球班的命運,也徹底打破了我與很多人對建中生的死板的死板看法。

開學了,第一天就在校長的揭幕下,我們認識了一年的好先生「歐吉桑」──班導李康馨老師,回班自我介紹時,他就先對他自己「馨」這個女性化用字做了「解說」,我記憶猶新,他舉了時任衛生署長林芳郁的比喻說明自己的「正常」(真是都成回憶,沒多久林芳郁就下台了)。而當時在活動中心介紹他時,他還起身向我們做了一個招牌康馨式的慢板附微笑揮手,現在想想,也覺有趣。

而一週後,大家逐漸互相熱絡,那時我坐在陳昱翰旁,自己則坐在總共坐三回的電腦寶座──六排一(它就在班級電腦旁,偏偏建中的班上電腦皆可上網,因此往後常常發生上課時電腦還出現遊戲聲的情形,甚至有一次我還負責報球賽比數,至於其他時刻會有怪聲──段考尤為頻繁,就不便明說),還記得那時牙籤與熙哥不知誰先的互相裝熟,恐怕也是奠定西南區總難「長治久安」的基礎!老師也一一登場,除了較為熟知的「迷唇姐」音樂老師、「速力姆」(不知怎麼寫)化學老師、定性超佳,幾個人都能上課的美術老師、「儀隊隊長」地理老師、「誰賦予你這個權力」的歷史老師(不過他課真的上很好)外,往後最在班上著稱的,恐怕就是龍騎士──英文與數學老師了,想是因為他們總使頻繁的考試與作業才被共稱之,不過我倒是覺得這稱號某一方面來講也是蠻有趣的,反正大家消消壓力嘛!總之,105的傳奇故事才就此展開。

上學期承蒙大家願意給我當班長,使我有機會給大家幫忙,最印象深刻的莫過於首次的班際籃球賽,當時大家都團結一心為班加油,甚至中午時間大家也是自動自發的到球場觀戰,為了增添我們班的士氣,康馨老師還親自到現場加油,雖然最後因為一位籃球隊員之差而落敗,但我們雖敗猶榮,也使得我們班的向心力更為增強。

更令我印象深刻的,莫過於準備校慶的夜晚。在以「吃和飲水店」為號召下,我們班成功的以「暴利」賺取許多班費。為了迎接更好的收入,所以在校慶的前一個晚上,我與一些同學留下佈置,到了深夜,期間同學經歷了多次大逃亡的生死刺激遊戲,但我們這些「安全人員」可也沒在教室閒著,與隔壁班級共同自動組成「防守教官聯盟」,那時和許鶴懷等人一同擔任守衛,巡邏教官是否經過,二班同學甚至請出他們的假人來嚇教官,最後當然是安然無事──我們還共同去一班的迷宮先行「體驗」──事實證明「互保」成功,至於操場對面二十五班同學則是被抓了十幾個(後來是因為老師許可而學校作罷)。之後,班上同學去外面買飲料,原本我也想一探究竟,但被指定留守,正當認為等得有些過久時,他們卻一一垂頭喪氣的回來,時值我正在玩可以「座車一直撞人的遊戲」(忘了啥名),不明就裡的還向其中一位同學說警察很好用,「警察!」啪!一拳往鍵盤打下去的他看來臉色十分不好,原來他們在外頭被店員誤以為混混而叫警察來盤查,聽完當時整個人都嚇呆了,和其一夥的班上同學也是個個不知如何是好,眾人面面相覷商討對策,還好最後警方也沒什麼下文,看來也了解我們的處境,現在回想也覺當時瘋狂!隔天,和尹晉霆、楊智銓等人到大賣場採購要煮的東西,一路上還碰到何伯君等人也在光華附近採購,只是和我們要買的商品種類「有點」不同,最後我們班共賣了香腸、汽水等商品。

任何事物總有些缺陷,我們班也不例外,說到這兒,有時也替我們班感到有些可惜,我們班向來是一個活潑好動的班級,但有個毛病就是對於喜歡的事務就會特別認真投入,對於不擅長或就算擅長但不愛的事務就幾乎不聞不問,像是大隊接力即為顯例,真是有些可惜!

不過,令一方面,這也彰顯出我們的活潑好動,提到「好動」,想我們班是當之無愧:我們經歷了無數次的搞笑烹飪課,使得每次家政老師差點沒跳起來(最後的英式茶會,大家可以說是以暴動來形容這場茶會「悲劇」)、總是「趕時間」拍片的生活科技課,使得大家數晚都在爆肝後製(謝謝弘儒兄全力配合與劇組的趕工,深表致謝)、上到終於只剩個位數人士的美術課,使得美術老師終於使出殺手鐗大點名(不過依據五分鐘內全員到齊的速度,可見本班通報速度也是一流,也要多虧「掌握風紀,掌握全勤」的銘言發揮作用)、和拼命趕拍子的合唱比賽(林鼎傑功夫了得,鋼琴自動跳下一節配合我們),大家也是都辛苦了一段時間……。數學老師好幾次多說覺得我們班很high、英文老師說我們班好像音樂班(怪了,發現也只以他們兩人發現,果然「龍鍾合鳴」所見略同),不觀察也很容易發現,每節下課我們班總是充滿著吉他的樂聲,恰似民吉的天堂:「Hold on little girl show me what he’s done to you……」、「像孩子依賴著肩膀,像眼淚依賴著臉龐……」在我們班,這裡就是105的人間天堂……

時間過去,季節依舊遞嬗,轉眼間,我們的歌聲已使得「陰陰夏木轉黃鸝」了。光陰跳至最後一堂的音樂課,坐在位置上的我看著台上台下的同學打成一片,想著想著,聽著台上依舊的吉他聲,與蒙捷文的自創歌曲,眾人都紛紛叫好,大家打成一片,但,我們班這齣105大劇碼,縱然再多的安可,也終將要謝幕了,憶起最後一天,大家回到班上,互相合影留念,我們又像小時候一樣,互相追逐嘻鬧,我不禁又想起幼時,每當放學的那句話:「老師再見,小朋友再見,大家明天見,再見!」,康馨老師正笑盈盈的望著我們,一如往常,卻是更為燦爛,還希望以後您和同學們大家都保重呢!開學一週後即不曾聽見的一句話,又環繞在整個105教室中迴盪:「一…二…三…,謝謝老師!」我們是不是又回到那童年的純真與可愛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