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東北-災難後.重建前,走在復興的路上~(3)尾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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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災民也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,但是相對於怨天尤人,他們積極地在接受援助之餘,也試圖透過自己的力量,重建自我的獨立生活。走進復興商店街,無意中與同學進入一家衣服文具店,與女店長閒聊中,才了解這位母親在災後失去的她的家園;儘管忙碌,在一邊招呼客人過程中,一邊她卻仍替我們介紹原本房屋的外觀照片,以及在另一張於災前全村攝景中其所處的位置。我們不忍再細問下去是否她的家人們都別來無恙,但是從她的眼神之中,看見的是不忘記過往之虞,也努力地向未來重建家園看齊的堅毅精神,令人佩服!

思考一下,在現代的民主社會中,或許因為以人為本的思考路徑,讓我們忘記自然的存在;如今,南三陸町災民他們的現身說法,鴻巢先生的一聲:「災害必重來!」(圖二)呼籲,真實地值得讓同是生活在極端條件下的台灣省思。這並不是說明我們要保守地退回到「敬天」、「畏天」的服從權威式狀態,而是進行決策過程中,我們不能再忽略「自然」這個沒有聲音的缺席者,我們必須改良思考邏輯,讓她的聲音必須被人們從是每一件行為時聽見,畢竟破壞過後的自然環境,仍是生活其上的人類概括承受不是嗎?

離開災區前,村民接受錦旗

另一方面,這次我們有幸「上山下海」地體驗日本文化。在東北地方,發現了有別於日本都會關東關西地區的氛圍,帶有濃濃純樸的人情味。至今,仍然無法忘記鳴子溫泉鄉的夜晚,我們不僅碰見在原本庭院剷雪,卻因問路就熱心開車送回於山中小迷路的我們一行七人,還在北國下雪的隆冬中,與製作こけし的老爺爺同閒話家常,從古樸木製拉門內走進,觀看百年傳承的技藝,寒暄之中感受人情的溫暖,於飄著牡丹雪的夜晚,更是別有滋味,也令人終身難忘。

夜晚七八點在鳴子溫泉的雪
岡崎商店內與老闆夫婦合照

而參訪完東北地方後,我們走訪關西,在京都地區體會有別於高緯的京城文化。雖然因為組員高溫人數過多,因此無法進行寄宿家庭的活動,有些遺憾,不過在所謂既是送別會的歡迎會中,扎扎實實地領略京都家庭的熱情,家長們與家人們都很熱情的歡迎我們,老爺爺的笑容、歸國下飛機便趕到會場的哥哥……,更特別的是那位身著隆重和服華袍的女士,除了受寵若驚,更是體會他們的好客之道。我跟富穎一組,雖未親自與home爸home媽見到面,但也在和代替他們出席的藤原女士互動中,感受人與人之間友善、溫暖的交流緣份,我們並幸運地看見寄宿家庭一家四口的合照,一切雖然因為大家的病情,有些每中不足,可相見歡的驚鴻一瞥之間,卻也溫馨、自然。

幾天後,亦深陷A型流感危機,因此被關在房間內,不免鬱卒,每天以看電視或泡個熱水澡自娛。所幸經過幾天觀察,在特地自神戶前來的毛協調員陪伴下,我們有限度地走訪京都的大街小巷,漫步鴨川的心曠神怡,穿越古樓房與柳樹之間,值此佳景,不免也使感冒愈發更好起來。抵達八阪神社,巧遇節分祭前夕,遊人不曾減少,但人群中比往常更頻繁的日語交頭接耳之聲,此起彼落間增添分不同往常只是外國觀光客景點的佳節氣息。 

至此,已達交流尾聲。行筆此處,不禁回憶起,想來最難忘的,還是那首無論颳風下雪,無論白天,還是夜晚都會聽見的歌聲,在我們天天練習後,唱出「そうさ僕らは/世界に一つだけの花/一人一人違う種を持つ/その花を咲かせることだけに/一生懸命になればいい」旋律中,所懷抱的,相信是對未來宮城災區的希望的祝福,是對寄宿家庭的熱忱深深感謝之外,也是對這次旅行中的彼此最難忘的回憶,因為我們用歌聲,記錄了我們這次不平凡的所見所聞,記錄了我們不解散的真摯友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