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哭,我鬧;我感謝,我歡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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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沒有哭過了!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,有時情緒的起伏,竟不能隨自己的意志而控,而是自然而然的流下眼淚,不為了什麼,因為什麼也沒有,就只是一種感覺,一種情不自禁的感覺讓人眼框泛紅。

四號早晨的陽光,灑在微微輕拂的微風中,有人回鄉掃墓了,因此感覺風中帶有一點愁,但又好似自己的心理作祟,一開始也不知為什麼,只知道這是北極星的學長姊們所帶我們進行得最後一次觀測,上了車,有些疲倦,想入睡,卻又開始跟著大伙兒背星圖(事實證明本人觀星確實有待加強),迷糊中到了有木國小。

下了車,整隊,得知與BB學長帶頭,他很開心,我倒是注意到我和別人的名牌有顯著的不同;闖關開始,有點猶豫,因為羊若學姊與小卓小鹿學長一直三申五令要我答題有所節制,所以在第一觀大氣關,我竟量保持沉沒,並希望藉由討論的方式引導我們小隊員答出答案,但我記得是阿令吧,除了她居然大家都十分禮貌不說話,當然時間也隨著我們的沉沒而漸漸安靜的流逝,沒法,我不希望大家抱個倒一名回家,因此接下回答問題也不管面子與否,拼命回答,在此只好向同隊員對於我的魯斷說聲抱歉。

不知為何,感到這次大觀過得十分快速,轉瞬黑夜降臨,又到教唱時間,尤其「第一支舞」,我本想加入,卻因準備驚喜而和XOX待在教室,其實後來到窗外看去,眼框就有點泛紅,看見大家歡喜的又像每次一樣一直唱到死,而不轉圈的學姊還是不轉圈時,凝望出神,心想下一次就要自個兒跳了,恐怕圈也要少一圈吧!不過煮晚餐的歡樂將我又拉回現實中,也感謝仁慈的生活組學長姊居然還幫我們洗菜。

晚上天未開而歌未央,大家便high到十一二點星座接龍結束後才有些倦意,包括許多同學也累了,有人甚至建議我乾脆等會兒的事明天早上再舉行?有沒有搞錯?我倒認為那晚那時才準備開始。

有木國小的夜晚依舊茫茫,學長催我盡快開始,本就不易沉住氣的我,也有點慌了起來。總算活動開始,在校警伯伯的配合下,燈光暗,學長圍成一圈,我的歌聲怪恐怖的開始放送,一晚「我的鬧劇」展開…。

XOX的決定是對的,原本我還想只要放學長姊高二時的照片,沒想到學長姐的迴響這麼大,其實直到今天,我都無法好好專心上課,一問之下才發現學長們也是一樣;自從加入天文社,我就慢慢覺得這個社團很不一樣,班上有同學說他們不喜歡天文,因為討厭天球座標、不會算過天頂時間,麻煩,我回答他們,你們不需要因為赤經赤緯而厭倦天文,你們甚至可以不知道它,只要你到戶外一望,看見滿天星斗,我想這時誰會忘記自己所學的任何知識而啞口無言,就只會望著天空驚訝到感動吧!

這半年多來,從與學長姊和同學們的竹女菁桐小觀到大觀,我深深有這種體悟,當一同用望遠鏡看見遠方的星星,總是訝於我們居然能穿越時空,看見那數百萬年前、不知多少光年的過去,真是「古人不見今時月,今月曾經照古人」!但更多的是,我們曾共同在星空下仰望、歡笑,我還記得有一次整晚沒睡覺,就只是躺在滿載星輝的大地上,與學長姊像喝醉酒一樣東南西北亂聊到天亮,這種感覺真棒,沒有課業壓力,只有快樂作伴!大地遊戲,尤其是寒訓,學長姊們創意的點子,使得每次寒訓更有趣,尤其時是白雪公主,平時社課,大家也是歡歡樂樂,加上周晉傑的吵鬧聲與建青黃仲玄學長「王俊琦,整理社辦」的背景音樂,在社辦,我們做得不只是上課,它也是我們段考時權充圖書館的好所在,也是易於掉入大亂鬥漩渦的黑洞處。我們曾一起到北一或應力所聽演講、也曾一起「惡搞」葉老師的「出生證明」與用過期麵粉作成的生日蛋糕。每天晚上,老建中的飯總少不了一大碗蛋花湯,在社長的「帶領」下,我們晚餐都過得很有趣,有時還可以聽的到一些八卦。

學長姊們,雖然說過,我真的還是得說:來建天與北極星這段日子裡,真的感覺就像是在學校有了第二個家,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,但我們一定會將建天或北極星帶領向前,要比天狼星還要璀璨。

本來以為當天會哭只是因為有一部分是感謝學長姊熱情的迴響,但我現在終於了解,我的眼淚,早已包含了所有說不完的故事───那比一千零一夜還長的夢。